苏牧属于非常有灵性的犬类, 是犬中贵族。
许阿姨牵着的那两条长毛苏牧年纪还小, 还没乔菁菁膝盖高, 长相靓丽, 皮毛柔软油光水滑, 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时那张脸更是显得无比无辜纯良。
……
顾永淮跟余文礼两个看起来比它们凶恶多了, 放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咬谁。
乔菁菁颇为头疼地挥了挥手, 对许阿姨说了句,“牵回去吧。”
出师未捷先撤退,苏牧表示自己很失望, 非常失望,犹自不甘心地朝母女两个“汪汪”地叫了两声,表情异常凶神恶煞, 那叫声却跟淑女似的。
别看我们小, 我们也是很凶的!
母女两个眼神里满满的俱是对乔菁菁的嘲讽,还不死心地想往里面挤, 然而乔菁菁横在门上的那条手臂却坚如磐石, 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小正太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他看热闹地抱着丹炉在上面无情地嘲笑着底下那几个战五渣的凡人。
余文礼看见门好不容易才开了, 怎么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拎着包就冲上来想要拍开乔菁菁再冲进去。
……
居然比乔菁菁还要泼妇。
火童深深地震惊了, 下界的凡人一个个都这么生猛的吗!
不过他也不敢怠慢,掐了一个诀。
一道黑光闪过,铁将军的门楣上迅速掉下一条小孩手腕粗细的大黑蛇, 嘶嘶地叫着, 刚好落到张牙舞爪冲下来的余文礼怀里。
余文礼还以为是垃圾从天而降,揪住大黑蛇的尾巴就想扔开,然后大黑蛇吐出猩红的舌头,顺势往上一卷,彻底缠住余文礼的手臂。
余文礼这才看到是一条粗壮的大蛇。
她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像是老式电影被卡带一样,她瞪圆了三白眼,两条腿在无声地打着颤。
她被吓得失声,顾永淮也被吓呆了,看着这条大黑蛇也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尖叫一声就往路边的车里钻。
余文礼哭着喊“妈妈”都止不住她快要腾飞的脚步。
乔菁菁虽然也害怕这种冷血动物,不过她知道这是火童的小把戏,乐呵呵地看了会热闹就重重地把大门一摔,进去了。
门外那两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声顿时划破长空,乔菁菁有些难以忍受地甩了甩头才把这聒噪的声音抛诸脑后。
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再说,火童下来是来做功德的,必定不会伤她们,不吓吓她们就治不住这种人。
许阿姨在廊下远远地看着,她离得不是很近,也就没看清掉在余文礼怀里的是什么东西,“太太这是怎么了?”
乔菁菁睁着眼睛说瞎话,“有人乱扔垃圾。”
她凑过去伸手摸了摸那两条小苏牧柔软的长毛,“这狗是哪来的?”
许阿姨也轻声安抚了下还倔强地冲着门外低吼的小苏牧,“乔太太买的,当时还不知道太太怀孕了,她说家里太冷清了,买两条狗来给顾先生作伴,顾先生很喜欢。”
她妈买的?
乔菁菁与苏牧水汪汪的眼睛对视着,撇了撇嘴,“她居然没说要养藏獒?”
阮歆云女士对于藏獒有种蜜汁热爱,从前她就想要在家里养一条,结果小藏獒领来的第一天就把放学回家的乔菁菁小腿给咬了,伤口很深,阮歆云忙不迭地把藏獒送到乡下朋友家去了。
许阿姨摆摆手,“她说藏獒野性难驯,太太又怕那种长得凶的狗,所以才买两条温顺的。”
许阿姨看着那两条苏牧叹气,“现在太太怀孕了,正要把狗给送走呢。”
乔菁菁咬唇笑了笑,“用不着送走,狗舍是在后院吧?”
许阿姨点了点头。
“那不就得了,我一般不到后院去,记得给它们打疫苗就好。”
家里确实有点冷清,顾江只信任许阿姨一个人,也不想在家里多请别的人,除了小区里的花匠会定时来打理家里的植物,就没啥人进出了。
养条狗也好,起码在她外出拍戏的时候,给家里多增添点生气。
乔菁菁抬起头,“顾江人呢,去公司了?”
许阿姨指了指方向,脸上全是忧容,“楼上书房呢,好几天没出来了,饭也是送上去的。”
许阿姨是顾江从老家带过来的,一直在给他打点生活,对自己的儿子都不如对顾江精心,两个人的关系一向亲密。
乔菁菁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因为摸了狗,乔菁菁先洗干净手才上楼,她有些不敢上去。
对乔菁菁来说,她人生中最大的坎就是前世被黑又离婚的那段时期,就连死亡,都是突如其来的,身躯麻木得感受不到太多的痛楚。
那段黑暗日子,与顾江直面母亲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坠亡的痛苦相比,哪个更加难以接受?
当然,各人有各人的愁,没有可比之处。
乔菁菁在书房门外迟疑了半天,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并无人应答,她安静地等了会,就有些焦躁,轻轻扭开门把手进去了。
书房里很黑,黑得透不见一丝的光,南庭里的大部分窗帘都是乔菁菁选的,颜色轻松明快,鹅黄、蔚蓝、纱白……
只有书房,装上了沉沉的黑色天鹅绒窗帘,一旦拉上,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她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筒,蹑手蹑脚地靠过去,才发现顾江在小沙发上睡得昏沉,眼底一片青黑。
她刚才这样敲门,他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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