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 乔念就一直对安瑭不想走这件事情很操心,在她几乎准备要采取特殊措施的时候,转机来了。
田震将安瑭提升到了和他相等的官职,自己则退居幕后。
乔念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安瑭要和她办婚礼的用意, 他肯定是想用这一举动在田震的心中换取信任,让田震安心让出职权。
她就说么,男主这种生物的话,半个字都不能信。
如今安瑭手握双份大权, 朝堂又因为那狗皇帝的残暴人心不古一片动荡,安瑭完全可以趁机上位。
乔念安下心来了, 静静的等安瑭开始动作, 可等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安瑭完全不像要准备做些什么动作的样子。
近些日子,他一门心思扑到了两人的那个新住宅上, 大到庭院布局,小到摆设绿植, 全部都是由他亲手操办的, 他每天跟她的话题也全变成了他们那个家的进度。
比如此刻,他又在对她絮叨。
“我今日挑了好些话多种植在我们院子的窗前拿块地, 到以后, 春天来了,你不用出门都能闻到花香, 抬眼就能将春色收入眼里…”他满目憧憬, 语调也很轻快。
乔念默默叹了一声气, 蹙了蹙没,没看他。
安瑭顿住话,他问:“怎么了念念?你这几天好像都这这样兴致不高。”
乔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她是真的想不通,安瑭明明已经大权在握了,为什么不好好想想篡位的事儿,反而有闲心去种花种草。
安瑭有些着急了,他道:“念念,最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太开心的事情了?”
乔念见他一直问着着不肯松口,她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哥哥说你近日对军营那边的事有些懈怠。”
安瑭蹩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他道:“我洗个澡后就去军营那边转转,晚饭就不陪你一起吃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多吃点,吃饱,你饭量太小了,嗯?”
乔念胡乱点了点头。
安瑭起身,在将外袍中衣在外间脱下,走进了房间后面的浴池。
乔念看着安瑭挂着的那堆衣服,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
几年前在皇宫的那夜,他父亲说,那个令牌在安瑭身上。
可安瑭当年实力并不出众,甚至被逼到在丞相府做下人来保命,那样的安瑭,怎么可能能从那几个皇子手中抢夺到影门令牌呢?
这么想,就出现了一种可能。
可能令牌是安瑭无意得到的,安瑭现在还并不知道令牌的玄妙,所以在安瑭的视角里,他现在只是掌握了一支实力并不足以撼动朝廷的军队而已,安瑭自然就想不到篡位这回事了,或者说,想过了也不敢做。
乔念激动的站起,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十分在理。
安瑭不知道令牌的作用,可她知道呀,她可以引导他。
一切都想好后,乔念决定先做第一步,那就是先在安瑭那先找到那枚令牌。
找这种东西,自然是从最贴身的地方开始找,乔念的目光一下就锁定到了安瑭脱下的那堆衣服上。
哪知,也不知道是她刚刚思考的时间太长了是不是,她才刚拿起安瑭的衣服,安瑭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念念?”安瑭道。
乔念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将手中拿着的衣服叠好。
安瑭边为自己穿着外衣,边含笑看着她。
他家娘子真好,越看越好。
乔念叠好手中的衣服,偏头看向他,决定开口试探他一下,她道:“我今日在看一个话本子,里面有一个内容还挺吸引人的。”
“嗯?”安瑭问。
乔念道:“讲的是主角获得一枚影门令牌。”
“那是什么?”安瑭问。
他问时的神态很自然,没有皱眉,语气也没有停顿。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乔念抿了抿唇,道:“我还没看到后面,等我看到了后面再与你讲。”
“嗯。”安瑭也没有多想,系好衣带后穿上铠甲,道:“我去军营了,会早点回来的。”
“嗯。”乔念应了声,将手中叠好衣服放下,看着他的背影,眸光黯了几分。
没找到。
也对,安瑭向来不喜戴那些东西的。
而且令牌这种东西,多是玄铁或者铜块金子做成的,长相也不太好看,安瑭又不知道那块令牌的用意,贴身戴着的几率不大,是她犯迷糊了。
乔念想了想,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倒腾起来。
他们院子还挺大的,找一个从未见过的东西并不好找,乔念并没有当天找到,次日,在安瑭再离开家的之后,乔念将寻找的地方转移到了书房。
这是书房是乔念和安瑭共用的,乔念的闲书在里面,安瑭他们的谋些军事上的机密文件也放在这里面。
安瑭从未避讳过她,但乔念也从来没有在书房里乱翻过。
乔念坐在书桌前,挨个拉开抽屉,里面全是摆放得整齐的信筏纸张什么的,乔念对那些没有兴趣,翻找了一下,没有看到令牌,就又去书架上找。
耗了一上午的时间,她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
乔念有些累了,她瘫坐在椅子歇息,微微有些喘气。
这剧情,走得也太累了。
坐着坐着,乔念的注意力就被书桌正对面的那面墙上的画给吸引了。
那是安瑭前阵子画的,画的是她。
安瑭画画不怎么样,可他的每笔画下去都再三斟酌,用了真感情,所以那副画意外的画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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