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之上惊呼惨叫不断。大部分人被路平轰飞,也有一些横七竖八地倒在台上。台下山民看着这一幕也是惊叫连连。哪怕是夜莺出没最频繁的时候,也多是搞搞行刺暗杀,从来没有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打得城主府人马落花流水,更何况路平现在只是孤身一人。他的两个伙伴从始至终都只站在台上仿佛吃瓜群众,别说帮忙,连点担忧的神色都欠奉。
转眼,城主府出动的人马就已经去了三分之一,全过程中便只有路平一人出手,夜莺的人倒是想帮忙,竟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无论是攻击向他们,还是围向路平的人,统统第一时间就已经被路平击倒。
卫天启很相信葛冰的判断,可看到路平转眼便已经击倒三分之一的人且始终气定神闲,心里不由地又忐忑起来。
他都有些焦虑了,更何况冲在最前的兵士。城主府的人马围起了一个大圈,却是人人裹足不敢向前。连指挥战斗的卫超都有些惊疑不定,朝卫天启这边看来。
卫天启稍作犹豫,终于还是咬牙狠点了一下头。卫超立即手起刀落,身旁一名犹豫退步的戍卫军士兵被砍下了脑袋。
“闻鼓不进者,杀!”卫超冷冷喝道。
士兵们打了个激灵,眼见进退都是差不多的下场,但对于城主府的手段他们终究更加确信一些。只能硬着头皮再度冲上。
但是眨眼间,人就又倒了一圈。
士兵们硬着头皮鼓起的勇气刹那间便崩溃了。城主府令行禁止的严酷手段固然让他们畏惧,路平却是抬手便决定了他们的生死。在这绝对碾压的力量面前,城主府那些令人生畏的规矩、手段统统成了后话。
这一次,士兵们不再是犹豫不敢向前,他们干脆开始四散逃窜。卫超接连出手砍翻了两人也无人理会。他这点手段哪里比得起路平抬抬手指就倒一片来得可怕?他在喊什么,干什么,已经根本没有士兵关注了。所有人心中就是一个念头:逃命!哪怕事后被会城主府追究,但是眼下再与路平为敌,马上就要死,没悬念。
卫超混乱中接连又杀了两人,一时间他都像是倒戈夜莺的叛徒,却还是没能阻止兵变。他无奈的朝卫天启看去,看到卫天启也正慌张地看向葛冰。
“师兄!”
葛冰铁青着脸,手臂一扬,身子随之掠出。一进一退,转眼已在刑台的边缘走了一个来回。正冲到这一边缘准备跳下逃走的一队士兵在葛冰这一进一退后,忽就变得奇怪起来。他们依然在向前迈着步子,可他们的上半身却好像跟不上这节奏一样不协调地摇晃着,紧跟着便与下半身分了家。大片的血花直至此时放才绽放。分成两半的尸体摔在台上,内脏滚得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快速弥漫开去。
逃散的士兵纷纷呆住,再没有人敢移动半步。台下山民更是满眼惊恐。之前路平虽然打杀了更多的人,却没有这样血腥恐怖。论震慑力,葛冰这一击更上一层楼。不知是谁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接着便是传染开了一样,台上台下,接连有人开始呕吐。
葛冰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冷冷的扫了一圈,这一眼比卫超之前拼命喊话还要管用,那些已经跳下刑台的士兵都一脸惶恐地又重新爬了回来,还在台上则战战兢兢地重新聚集起来。
路平看向葛冰,神色未动,只是忽一抬手,一记鸣之魄凝聚飞出。
飞音斩?
区区三级异能,很容易便被认出。用这样低级的异能攻击自己,葛冰只觉得异常可笑。
果然自己不出声音,他用不了一声征就有些无力了吧?葛冰一直在旁观察,发现路平除了一声征就没用过其他异能。眼下又见他拿飞音斩来攻击自己,顿时认定路平便只有这一招鲜。
他很随意地挥起手,就要将这飞音斩的攻击破开,心中却已在想如何反击。却不想挥起手抬起不过寸许,飞音斩竟已飞到身前。
这么快?
葛冰双眼急瞪,心中只来及闪过这一个念头,便已被飞音斩命中。
还好,只是飞音斩。
他急忙这样告诉自己,慌忙就要驾驭魄之力来抵御这一击的伤害,但同样只是这一念头升起的瞬间,飞音斩所凝聚着的鸣之魄便已走完他的全身。
咔!
葛冰脚底传来一声脆响,搭台所用的厚木板忽向下一折,葛冰的身形顿时向下一矮。
站在他身旁的卫天启瞬间已感知到了脚底传来的魄之力,来不及细查急向旁一闪。再看葛冰,身子向下沉去过半便已止住,却是卡在了他身下裂开的缝隙,看起来身子也像只剩半截似的。
他艰难地抬了抬头,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他瞪着路平,似要张口说句什么,最后却只有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脑袋一歪,一动不动了。
这是……死了?
卫天启觉得自己大脑嗡一下仿佛炸了。
“你……你竟然杀了他?”脑中一团混乱的他甚至忘了路平可怕的一声征,忘了在路平面前出声是多么危险的事。
“你难道没听清吗?他是南天学院的人,你居然敢杀他?”卫天启眼中的不信,与葛冰死不瞑目的眼神完全一样。
路平却没理他的大呼小叫,只是看向围在他四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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