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刘杨也会觉得很苦恼,这场战争让她很久都不能回家,无法享受家的温馨,别说郑金凤了,就是克丽丝母子俩他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了,至于郑金凤母子俩都要用年来算了,现在和柳川稻子也彻底分开了,不过柳川稻子好像也有了——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家人了——”刘杨吐了口气,从树叶的缝隙中望出去,天上的星星闪烁着,一眨一眨的好像在诉说着什么,这样安静的夜晚,刘杨都有些不太习惯,隐约间想起了真正无法相见的亲人,不由得一阵落寂,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的父母了,只希望他们一切安好,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说起父母亲,刘杨心里的确有些难受,虽然不是生死相隔,但是自己这情况,比生与死的距离只怕还要遥远,一晃好像六年了,相比父母亲已经习惯了他离去的日子吧,隔着时空唯一能传递的就只有祝福。
感觉的出来刘杨的沉默,留美子心里也不好受,两人都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境遇的相同,让留美子伤感起来,两个孤苦伶仃的人,总会不自觉的产生吸引力。
“中川君,你别难过,你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祝福——”留美子想要安慰刘杨的,结果说着说着,响起自己的境况,才是真正的孤苦伶仃,忽然间没有忍住,泪珠子就滚落了,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
什么情况?正在怀念父母亲的刘杨,听到哭声,楞了一下,微微扭头去打量留美子,此时这个女人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一个十八九的女人——呃,应该说是女孩吧,远离了家乡,孤苦伶仃的又是在异国他乡,不难受才怪呢,就连很多男兵都忍耐不住的。
不过哭就哭吧,留美子却缓缓地向刘杨身上靠来,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这是想要给刘杨创造机会,来一个仲夏之夜?
可惜刘杨不是不想,而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断了一条腿和两根肋骨,要做这种剧烈的活动,刘杨觉得真的是不适合,当然刘杨其实不想和日本娘们有啥牵扯,但是现在看来就好像要失控了。
不知道留美子怎么想的,哭着哭着,就哭到了刘杨怀里,从刘杨这边看过去,依稀能看见留美子领口内的风光,这是要让人犯错误呀。
如果不是刘杨一动弹,身上的伤就提醒他,可能留言跟真的会按奈不住,即便是这样,也不知不觉得将留美子揽到了怀里,不过刘杨终究还是按耐住了,轻轻地拍打着留美子的背心,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是留美子累了,这一天赶了这么多路,而且还经历了那么多,不但身体累,心里更累,哭着哭着,哭声就渐渐地小了下去,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留美子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好家伙,刘杨苦笑了一声,倒也没有推开留美子,这样的夜里,这样的环境下,刘杨也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最少不会闷得慌,真正静下来,难免会胡思乱想,很多人的面孔在心中不断地闪现——
刘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隐约的还做了一个梦,好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刘杨是被一股尿意憋醒的,不过一睁眼,就感觉胳膊有些麻了,紧接着就看到了留美子的那张脸,此刻的留美子睡得正香甜,眼角的泪光早已经抹去,留下恬静的睡容。
不过——循着眼光望下去,刘杨有点尴尬,自己的左手什么时候伸进了刘美指的衣服里,难道昨晚上的梦和这有关系,咽了口吐沫,看样子留美子还没有发现,还是趁着这机会把手拿回来吧。
轻轻地将手抽了出来,刘杨有点做贼的感觉,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左胳膊也抽出来,这才艰难的爬起来,吃力的朝远一点过去。
只是刘杨不知道,他转身的那一刻,留美子就睁开了眼睛,眼里哪有意思睡意,咬着嘴唇看着刘杨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隐约的透着一丝羞红。
留美子早就醒了,也早就发现刘杨那只不老实的手,留美子也想爬起来,可是却又怕惊醒了刘杨,到时候就尴尬了,对于留美子来说,这是第一次,心中又是惊慌又是羞臊,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等察觉到刘杨要醒了,才赶忙闭上眼睛的,如果不是刘杨做贼心虚,应该也能发现留美子的僵硬。
轻轻地吐了口气,留美子心中却没有一点羞恼的想法,只是感觉到害臊,一张脸火烧火烧的,但是昨天晚上却是她好长时间了,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
孤苦伶仃的身世,异国他乡的孤独,留美子心中藏着多少恐慌,自从来到缅甸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一天都活在恐惧中,炮声枪声让她总是感觉在接近死亡,还有男兵们经常的骚扰,如果不是高桥医生护着她们,或许早有人打她们的主意了。
在缅甸的几个月,留美子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小姑娘了,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甚至他早已经就不是姑娘了,就好像迗一样,刘杨救了她,长久以来的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昨天晚上第一次睡得那么死,如果不说早上醒来那只手的话,这个晚上是留美子最希望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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