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楼没有亲她,程鹤楼带着陶晚去了最近的酒店。
大床房,1409,连房号都透着诡异的暧昧。
程鹤楼熟门熟路,把陶晚让进房间,便抬手反锁了门。
陶晚站在玄关处,紧紧抱着怀里的书,心跳一路就没平缓过。
程鹤楼摘了帽子和口罩,弯身换鞋的时候,瘦削的背弓出猫一般的漂亮弧度。她一句话没说,甚至没有看陶晚一眼,径直往浴室走去。
陶晚愣在原地,直到这一刻,终于萌生出退却的想法。
她掏出手机给陈二发消息:“如果我现在跑了会发生什么?”
大半夜的,陈二的消息回得很快,简单的两个字:“完蛋。”
靠,陶晚在心里骂了一声。
陈二的消息又跳了出来:“别担心,她很温柔的。”
靠靠靠,空调很足的房间里陶晚愣是冒了汗出来。
在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陶晚就是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她的暗恋对象是高中篮球队的校草,她的初恋是大学联谊的学长。甚至连她喜欢的明星,从来都是身强体壮的欧美男星。
现在,她必须将自己掰成立交桥,她要风骚,要主动,要变成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妖艳贱货……要让程鹤楼对她充满性|趣。
磨砂玻璃浴室里的身影影影绰绰,程鹤楼有着修长的令人艳羡的体型,只是她洗澡的动作实在称不上优美,大大咧咧,甩头发的时候,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陶晚心里乱糟糟的,眼里却看得认真。待到水声停止,程鹤楼披着浴袍出来,她还愣在原地,没来得及摆出性|感撩人的姿势。
程鹤楼擦着头发,终于望向了她。
“我……我去洗澡。”陶晚抱着书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哐地全扔在了桌上。
浴室里弥漫着水汽,陶晚被这样的空气密度逼得脸色通红。她想到外面能看到浴室里的动作,于是衣服脱得慢条斯理,挺直着腰背顶着胯,让自己显得窈窕可人。
衣服没脱光,身上就沾染了一层程鹤楼留下的雾气。
然后,这个澡,她活生生洗了有二十分钟。
到最后,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洗澡步骤了,便直楞楞地杵在花洒下,看水花在模糊的视线里飞溅。
要空着身子穿浴袍,还是内裤白T恤,要性|感妖|娆,还是羞涩清纯,眼睛要盯着她,还是不看她,要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陶晚猛然蹲下身,将自己埋了起来。
只是在夜店初遇,她就已经用完了自己所有的预设,现在,完全超纲,超纲到快要哭出来。
敲门声骤然响起。
陶晚抖了一下,抬头看到浴室外程鹤楼的身影。
“出来。”她的声音夹杂在水声里,落在陶晚的皮肤上。
“啊?”
“快点,我要上厕所。”
陶晚如释重负,飞速地关水,没擦干身体,便拽过浴袍裹上。
出门时低着头,落荒而逃。
桌上的书被人翻开了,正停在陶晚喜欢的段落。
“她从此住在了地心,只能从曲折的管道里窥见人生,那些匆忙的人类有时被放大,有时被扭曲,他们从不会停下,而她也再不会向他们走近……”
“看过吗?”程鹤楼的声音响在她身后。
陶晚没有勇气转身看她,于是只盯着书页:“看过。”
“你觉得适合改编吗?”
“不适合。”陶晚实话实话。
程鹤楼的脚步声靠近,她伸出一只手拽住了陶晚的浴袍后领,拽得她不得不转过了身直视着她。
“你想要什么?”
陶晚咽了咽唾沫:“一个做编剧的机会。”
程鹤楼紧盯着她,从眉毛到下巴,眼里是赤|裸裸的审度。
陶晚的头发还在掉着水,哒啦哒啦落在浴袍上,滑进脖子里。
程鹤楼倾身过来,逼得陶晚的腰顶在桌边上,心跳急促。
程鹤楼抬手从陶晚的耳边而过,蹭到一缕发丝,然后目标明确地落在了桌上的书上,逼得极近的距离瞬间被拉开。程鹤楼翻着书页,似乎失去了对陶晚的兴趣。
陶晚一下子慌乱起来,她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的价值,于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她抓住程鹤楼的手腕,十分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上。
“我虽然长得不漂亮,身材还是不错的。”这推销词实在是差极了,陶晚急匆匆地补充道,“不信你摸。”
程鹤楼的手动都没动。
“我喜欢跑步,屁股还是挺翘的,我皮肤底子不错,摸着挺光的,我朋友说我的长相和身材加起来可以打六分的,我很听话,不会找麻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晚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因为程鹤楼的表情根本没变过,她甚至开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了。
陶晚破罐子破摔,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闭了眼喊出了让自己羞耻到无地自容的话。
“我还是处女,不管和男生还是女生都没有做过。”
程鹤楼终于有了反应,她说:“那你怎么写激|情戏?”
“啊?”陶晚睁眼看她,程鹤楼拽回了自己的手。
那本《蓝色蝴蝶谷》被扔到了陶晚怀里。
“写个大纲出来。”程鹤楼转身朝床走去。
陶晚不知道这到底是机会,还是程鹤楼拒绝的方式,但写大纲这种事的确比勾|引程鹤楼上|床容易多了,她赶紧转身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回头看程鹤楼的时候,她已经上|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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