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然好。
这大概是丁艺做梦才能干的事情,将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女王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莫荇是个妖精,躺倒的时候是,扭动的时候是, 从红艳的唇中溢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呻|吟时, 更是。
丁艺从来没发现过, 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有这么大的能量,好像要把这两年间所有莫荇带给她的压迫和愉悦, 全都还回去。
辗转反复, 浅吟低唱。
她们从泳池到露台,从地板到沙发,最后双双倒在浴室的水流之下时, 云雾缭绕,精疲力尽。
而后的几天里, 丁艺觉得莫荇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的骨子里还是那个霸道强硬的大制片人, 但她望向丁艺的眼睛里仿佛带着水光。
软乎乎,微微荡漾的水光。
以前丁艺会觉得莫荇器重她, 赏识她,愿意真心实意地帮她。
现在丁艺觉得莫荇在与她产生某种情感上的联系,说不清道不明, 更有温度, 也更浓厚。
这让丁艺多次想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
在程鹤楼因为网上愈演愈烈的演员虐待事件而避去国外之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能让莫荇这样的人突然在她面前卸下了铠甲,从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温柔起来。
在岛上的这个假期,从两天延长到了五天,她给莫荇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而再漂亮,都不如莫荇绽放在她身下时令人迷醉。
丁艺告诫过自己很多次,从最初认识莫荇时,就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爱上这个人,即使爱上了,也不要想着占有。
但现在某些难以置信的可能性对她伸出丝丝蔓蔓的纤细枝条,时不时挑|逗着她敏感的心脏,让她一颗原本勉力沉寂的心脏怦然跳动,跃跃欲试。
踏上回程的飞机前,一封邮件发到了丁艺的邮箱。
手机响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是谈导发过来的,于是她先收了手机,想等落地后再看。
但莫荇撞了下她肩膀,侧头问她:“过来了吗?”
“嗯?”丁艺有些愣。
“邮件。”莫荇带着大墨镜,遮去了半边脸,看不清表情。
“谈导刚发过来了一封。”丁艺重新拿出了手机,“现在看吗?”
“看吧。”莫荇说。
丁艺打开了邮件,里面只有一份照片文件,丁艺放大了,发现是一份正式聘用申请单。
这个申请单是在广电实习及外聘的大量人员挤破了头争取的东西,申请单需要直属的领导进行提名,再一路经过上级审批,才能够通过。
不管哪一关卡住,都会失败,并且两年内不能再有申请机会。
而现在,丁艺邮箱里的这张照片上,领导签字栏里已经填满了签名,最后的聘用时间也确定了,就在下月初。
台里一直在控制机构人员,她一个刚来没多久的新人,能拿到这份申请,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莫荇说过这件事了,但梦想实现得如此轻易,丁艺一时间心情激荡,说不出话来。
广播在播放航班信息了,莫荇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前走。
丁艺赶紧跟上,很多话在脑子里来来回回,最后也只挤出来一句:“莫姐,谢谢你。”
“嗯。”莫荇淡淡地应了一声。
航程中,莫荇一直在休息,丁艺没敢打扰她,但自己实在是睡不着,连眯缝下眼睛,脑袋打个忽悠都不能。
她十分兴奋,这让她浑身荷尔蒙激荡的兴奋不仅仅是因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工作,还因为这种种迹象暗示下的萌芽的情愫。
她时不时看一眼莫荇,莫荇仰着头的姿势,让她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度。
丁艺很想盯着她这样一直看,记忆与新鲜感混杂在一起,让人如坠云端。
这两年来所有的憋屈,愤懑,警告全都消散以后,留下的是一张轮廓鲜明的脸。
就像擦干净了一块被蒙蔽的玻璃,她看到了高大的法国梧桐下,靠着车的莫荇。
明明应该是夜晚的记忆,却亮出了璀璨的阳光。阳光打在莫荇身上,在她回头看向她的时候,明亮的眼睛犹如最绚丽夺目的宝石。
丁艺笑起来,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两个小时的航班,落地后,丁艺包揽了所有行李。
出了机场,丁艺准备抬手叫车,莫荇阻挡了她。
她拉过来了丁艺手里自己的行李,然后道:“回台里吧。”
丁艺愣了愣,有些舍不得,于是笑着道:“今天回去也没什么事,明天再去报道。”
“那就回宿舍歇着吧。”莫荇道。
“我不累,我送你到家里。”
“没必要。”莫荇顿了顿,“就此别过吧。”
丁艺感觉到了不对劲,在这么久的相处中,每次分开,莫荇会干净利落地对她道“再见”,哪怕不用说再见,抬脚就走的情况也有。
就此别过。
多么客气的词,多么决绝的词。
莫荇没有用过。
她的眼睛依然掩盖在墨镜下,只能看到红艳精巧的唇,微微阖动时,有淡淡的香气。
丁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第一次在莫荇面前皱眉用质问的语气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丁艺的心一瞬间从艳阳高空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她的手指愈发攥得紧,大热的天,寒气却从身后慢慢爬上了她的背脊。
再开口时,说话都有些颤。
“从此,不见了吗?”
“不见了。”莫荇没有丝毫犹豫,回复得冰冷而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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