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兴这些手下们来说, 本来就注定逃不掉一死, 那么死之前如果看到别人倒霉或者死了, 那也是件能令他们感到平衡和开心的事, 是以他们看着江沐尘等人拼死杀敌的画面只感觉到快意。
等有人惊呼个别黑衣人眼熟时, 众人才仔细去辨认, 结果还别说, 又有不只一人发现了异常,面面相觑片刻后,大家都明白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只是对于为何派这么多人对那个十几岁少年痛下杀手感到不解。
就在黄兴手下人们沉默着的时候,江沐尘等人终于将黑衣人全部打倒,留下几名活口绑了起来, 以防他们咬毒自尽, 都卸了他们的下巴。
“这群直娘贼,幸亏我们来得早, 不然陆翰林和梁夫子出了意外, 朝廷可要不得安宁了!”杨少白也受了伤, 白衣上大半都是血, 有他的也有黑衣人的。
陆翰林和梁夫子还是次要的, 若是关佑恒出了意外那才叫大事!江沐尘心里想着。
解决完黑衣人, 颜凉便大步向关欣怡等人行去,走过去时见关佑恒还没有醒来,担忧地问:“他怎么还没醒?”
关欣怡道:“同行的大夫已经给佑恒看过, 称是刚病愈身体还较弱, 今日又受了伤,要多睡一会才会醒。”
之前危险未除,众人只能聚在这个被护卫们圈住的包围圈内,天黑下来温度更低,为防关佑恒躺在地上受凉,关二河及梁夫子等人均将大衣脱下来垫在关佑恒身下。
颜凉见关佑恒身上只盖了一件关欣怡的披风,她忙将自己的黑色披风也解了下来盖在他身上。
“颜姐姐,谢谢你。”关欣怡由衷感谢道,之前颜凉是如何救下关佑恒且护住他安危的,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颜凉表情微僵地道。
江沐尘这边的人手也折损了多一半,让受伤轻的护卫们留在现场处理尸体,他心情沉重地走过来道:“危险已经解除,将关二少爷抱到马车上休息吧,恩师与梁夫子也受了伤,都回马车上休息,好在金创药够用,天晚大家都坚持下,再有十几公里便是驿站,我们今晚去那边休息。”
梁夫子和陆翰林都受伤不算轻,站起身及走路都需要人扶,好在马车够宽敞,能容得下这几名伤者躺在马车内。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只针对佑恒一人?”颜凉等了很久,不见关二河父女问,没忍住便自己问出了口。
她居然这般关心关佑恒,怪异感再次涌上心头,江沐尘看了她一眼,没有明说:“此时还不清楚,要审问过才能知晓。”
颜凉没有再问,只是拧着眉看着被江沐尘小心抱起的关佑恒,眼中的担忧掩都掩不住。
关欣怡自马车内拿出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将马车让给父亲和弟弟后便去骑马了。
因着折损了许多护卫,马匹空了许多出来,是以关欣怡随便挑选了匹看着最温驯的。
两刻钟后,众人到了驿站,因着陆翰林的原因,一行人受到了极其周全的招待。
刚到驿站没多久关佑恒便醒了,他特地被安排在与关二河一间屋子里,醒来后便想找关欣怡。
关欣怡听说后忙赶了过来,颜凉称天晚了她一个人出门不便,执意要跟来保护。
“姐姐。”关佑恒见到关欣怡时很高兴,等看到颜凉时也感激地对她笑了一下,“多谢颜姐姐救命之恩。”
“你之前不是说过当我是你亲姐姐吗?亲姐姐救弟弟是应该的。”颜凉打量了下他,见其气色不错,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关佑恒闻言脸上闪过几分羞愧,忙道:“是佑恒的错,亲姐弟间无须这般客气的,颜姐姐见谅。”
颜凉看着他这个模样,冷淡的脸不由得涌起几分笑意。
关欣怡对两人间的互动没太在意,关二河到是看着颜凉眼中涌出几分异样。
四人在屋子里说了会话,关欣怡自关佑恒口中听说他前几日生病是因为太思念他们心情不好所致,心疼得不行,忙道:“佑恒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与爹爹随你去京城,会在那边逗留一段时间,直到你适应了京城的生活再走。”
关佑恒听了后果然开心了,两眼发亮重重点头:“嗯!”
彼时,江沐尘在陆翰林的房内说话,梁夫子也在。
“没想到黄家的眼线已经遍布得这般广了,我们走到哪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说,想必连殿下的事也听说了。”陆翰林躺在床上略微虚弱地道。
梁夫子受伤轻一些,可以靠坐在墙上,他思索了会道:“消息自青山县这方传出的可能性小,想来是后宫那边传出的,陛下身边有黄家的耳目。”
江沐尘表情严肃地点头:“学生与夫子所想一样,陛下定是着了身边人的道!”
陆翰林后怕地道:“好在你赶来的及时,否则殿下若真出了事,老夫真是愧见圣上,圣上若查出了真相,定会愧疚成疾。今日殿下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都能逃过一劫,想来福厚受天庇佑,殿下幼时便躲过大劫,今日又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逢凶化吉的福气,想来殿下是真龙……”
“你伤得厉害,还是早点睡吧。”梁夫子及时打断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陆翰林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不妥,忙敛起心神附和道:“确实累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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