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调走一人,重新枢密院……”
铁喜眯起来了眼睛,没想到这尉迟江晚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调走一人,枢密院重新洗牌,这尉迟江晚不就能真正的进入到核心了。
但尉迟江晚绝对不会欺骗自己,付子婴跟王志忠确实吵起来了,可他们因何争吵啊……
“不行,王志忠是皇祖父给我安排的宰相,不能轻易调换……”
“那让付子婴走也可以。”尉迟江晚赶忙说道。
“那更不行了,付大人是我的老师,既无病痛,又无体衰,不能轻易调换……”
“那,殿下,可这样下去,我怕会对朝政有影响啊。“尉迟江晚还是有点不死心。
这俩人分开,他永远别想真正靠近大宋的权利中心。
“要不然这件事交给你做,你来安排让谁走?”
听到铁喜这话,尉迟江晚几乎想要跳起来,半躬下身说道:“臣一定不负殿下重托!”而后久久听不见铁喜说话,尉迟江晚抬起头看了一眼铁喜。
只见他就瞧着自己。
那眼神透露着什么感觉,像是对他十分无语。
铁喜也郁闷,尉迟江晚这么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硬是听不出他在说反话吗?
“我是说,现在我还不了解情况,不能轻易更换,这样吧,张爱,你将王大人找来。”
“是,殿下。”
一听到铁喜要召见王志忠,尉迟江晚愣了一秒,然后有些紧张的说道:“殿下,您问王大人的话,臣不方便听,便先退下吧。”
这要是让王志忠见到自己在东宫中,一定会知道是他向铁喜通风报信,以后自己在枢密院就更难混了。
“不用退下,尉迟大人不是没有听到他们在争吵什么吗,就留在这里听着,这东宫的墙壁很后,你躲起来的话,什么也听不到。”铁喜轻笑着说道。
“是,是殿下。”尉迟江晚说完之后,眼珠子直打转,想着自己待会见到王志忠后的说辞。
对于尉迟江晚的小心思,铁喜怎会不清楚。
让其留在这里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就是,尉迟江晚走了是欲盖弥彰,没什么用,因为王志忠很聪明,自己那么早知道,肯定是尉迟江晚告的密,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第二个就是铁喜自己的报复心,给尉迟江晚刚刚听不出自己的意思做出惩罚。
而顿了这一会儿后,铁喜也想到了二人因何原因争吵了……
十米远值班房周围,空无一人。
就是因为付子婴跟王志忠两个人吵起来了,并且还是国事。
两个人情绪激动,难免会说出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来。
枢密院中的另一名重臣,再两人刚吵起来的时候便立即让众人离去。
而在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正在偷听江晚。
便带着两个同伴,上去将其拽走,这让尉迟江晚很是生气,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也敌不过,只能任其拖走。
不过走了之后的,尉迟江晚便打枪的不要,悄悄摸走,直接去东宫找铁喜说明这件事了。
…………
房中,付子婴正坐在桌子前,脸色很不好看。
王志忠也背对着付子婴,一张脸也气的通红。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后,王志忠还是开口说道:“付大人,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难道你现在真的不知道自身之处境吗?”
“本官行得正,坐的直,心中无愧,需要知道什么吗?”
“你知道改税制是多大的事情吗,殿下现在还没有亲政,若是出了变故,付大人你十条命都不够还的。”
“可是等到殿下亲政之后,你再来搞这些事情,殿下能给你站台,出了问题,顶多罢官回乡。”王志忠看着付子婴苦口婆心的说道。
付子婴在冒险。
王志忠不能看着付子婴一步不慎,坠下万丈深渊。
“嘉佑八年,你带着一群讲官去找殿下就已经和殿下出现矛盾了,这早就在朝堂上传开,殿下虽幼,但从小就聪慧隐忍,朝中百官,哪个不在等着太子殿下亲政,把你的位置空出来给他们坐坐。”
“你不懂藏拙吗?好色贪财,这些你做啊,这些你也不做,你没有污点,就是你最大的污点。”
“你现在还要做改制之事,税制已传了两代,你怎么改,就算改成了,又怎么样,殿下在亲政之后,一句话,就能将你的所有功劳全部变成一个笑话。”
“付大人,若想晚年无忧,身后事无忧,此事万万不能做啊。”
付子婴听完王志忠的话后,心中并无太大的波动,而是开口询问道:“可现在的税制王大人不觉得有问题吗?”
“有问题,那是殿下亲政之后,才能做的事情,在亲政之前,我们只能要什么都不变就好,随意更改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越俎代庖,就是自寻死路。”
“你还记得,当初你给我说的那番话吗?”
“什么话?”王志忠稍稍愣神。
付子婴脸色变得轻缓一些:“社稷为上,自身次之。”
“本官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这句话。”王志忠脸色变了变,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付子婴看着王志忠愣神的样子,缓缓开口说道:“你对本官说了,你我二人,理当扶持天下,不惧风险。”
“付大人,都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呢。”
“好记性啊……”
“可是,付大人,你要想清楚,你可不只你一个人啊,你一家老小,可能都会因为此事受到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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