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敬看着她走过来,却是要坐到旁边去,想也不想伸出手把她拉近困在自己怀里。
她刚刚沐浴过的肌肤柔软清香,让他闻着只觉心情舒畅,面部神情不由得柔和一些:“怎么不等我上来再洗?伤口没碰到水吧?”
她的伤口是开放性骨折,不能沾水。这些日子,每次洗澡都是陈子敬伺候的。先把她的胳膊、腿用毛巾包起来,外面再用保鲜膜一层一层裹着,避免水润进去。
莫潇云见他前一刻还沉着脸,这会儿忽然就拨云见日了,还这样温存地拉着她坐在怀里,心里的不解和困惑顿时溢满,不客气地瞅他一眼:“你不生气了?”
陈子敬捻灭了烟,回头看她,“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竟睁眼说瞎话!
莫潇云无语,在车上那会儿,他整个人都阴鸷的恐怖!回来还一直不肯见她!连吃饭都没下来!
可这会儿,他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莫潇云哪里知道,傍晚那会儿她跟姜尚海决裂愤怒的通话被这人一字不差听了去……就算之前再生气,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甚至心里暗暗爽着。
不过,既然他不承认,两人之间能好好相处,莫潇云也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说:“既然没有,那就是更年期到了。”
“更年期?”这好像形容女人的吧?
“可不是!除了更年期,还有什么能解释你这难以琢磨的脾气?”
陈子敬不理会她的讥讽,英俊的眸子微微眯起,却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你嫌我老?”
过罢年他也31了,加之这些年他异于普通人的非凡经历,使他比同龄人看起来更稳重成熟些,当然,另一种说法就是,更沧桑老成一些。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到姜尚海的一身阳光打扮,又想到他们俩是同岁,确实比他年轻许多,陈子敬越发皱眉:“说话,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莫潇云也跟着皱眉,心里更加觉得奇怪,“你很在乎这个吗?跟我相比你当然老了。”
“那你觉得跟谁相比才匹配?”
方才还温柔的男人忽然又变了脸色,莫潇云近距离定定地看着他,“你没吃错药吧!”
话音刚落,被男人一个爆栗子砸在额头,“你最近越发嚣张了!”
她捂着头,瞪着男人敢怒不敢言。
“你这是什么眼神?”男人见她不满,横声问道。
她收回目光,要从他身上下来。
“谁允许你走了?”陈子敬一把将她拦回来,动作粗鲁。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莫潇云心里很乱,没心情跟他周旋,可妥协退让也不代表没有底线!
见自己怎么做都是错,她心里的小宇宙也爆发了,一回眸吼回去:“陈子敬你到底要干嘛?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陈子敬忽而就笑了,“你就是好欺负,怎么样?”
话音刚落,面前的女人忽然从怀里一冲起身,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她已经顺势将他扑倒在床上,整个人跨坐在他腰间。
一条腿还上着夹板,居然还能身手敏捷,陈子敬吃惊不已,看向她的眸光中满是激赏。
“你这是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莫潇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微喘着气,一张迷人丽颜泛着浅浅红晕,也不知气得还是羞得。
可是,直到这样看着他,她才反应过来方才做了什么,顿时羞愤无比。可骑虎难下。
刻意板着一张脸,她恨恨地说:“我只是告诉你,我也没那么好欺负!虽然我现在行动不便!”说完,掀开一条腿准备翻身下去。
可陈子敬哪里允许,一把拦在她腰间困住了她的动作,纵然后者反应迅速准备回击,可他身手更快,一个旋转,已经将她压到了身下。
她一只手臂一条腿还伤着,可两人就这样痴缠到一起,仿佛世界末日似的。
难道他也觉得时日不多了想要好好享受?
不,他是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肯定觉得不能浪费了那二十万,即便带伤,也得“上岗”。
那一天跟姜尚海的电话之后,两人之间便没了联系。
她生日那天,陈子敬早早吩咐张伯送她去医院跟母亲一同庆生。莫潇云想到那天母亲的话,在离疗养院还有些距离时,便让张伯停了车,坚持自己慢慢走过去。
刚到疗养院门口,谁料身后一辆白色宝马停过来,她看到车上下来的人,顿觉无力。
“小云,生日快乐。”姜尚海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蓝色妖姬,是花中新贵,妖艳迷人,寓意相守是一种承诺,美得晃眼,“送给你的,喜欢吗?”
莫潇云一只手拄着拐杖,没法接下那束花,也就正好有了拒绝的理由,“谢谢,不过我不方便。”
姜尚海笑笑,帮她捧着花,转身同她一起进去。
莫潇云停住步子,回头有些烦躁地说:“那天我在电话里还没把话说清楚吗?”
“小云,你别急,我今天来不过是想求证一件事,绝对不给你困扰。”姜尚海很平静,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
“求证什么事?”她困惑不已。
“等会儿去见了阿姨就知道了。”
他话没说清楚,莫潇云心里便一直忐忑着。
李爱琴见女儿跟姜尚海一起来看她,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又见姜尚海手里捧着漂亮花束,立刻喜笑颜开地招呼:“小云,小海,来来,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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